小熊猫，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，因长相喜感憨厚，受到人们的喜爱，但也引来了不法分子的觊觎。他们以每只2500元至4000元不等的价格收购非法捕猎的小熊猫，转两次手后以每只35万元的价格叫卖……
【资料图】
11月2日，四川乐山警方通报了一起特大危害珍贵、濒危野生动物案，一个倒卖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小熊猫的产业链被警方连根拔起。乐山公安救下活体小熊猫63只，另外还查扣猎狗4只、定位仪4个、竹套18个、作案汽车2辆，涉案的31人已被刑拘，冻结资金135万余元。
线索
非法捕猎
形迹可疑 神秘女子引出一个团伙
今年4月15日，四川省公安厅森警总队给乐山下发线索，在乐山有一个姓杨的中年妇女疑似长期猎捕、收购小熊猫，然后贩卖到成都。
小熊猫，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，通常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下的针阔混交林、常绿阔叶林。位于四川西南边缘小凉山地区的乐山市马边县，原始森林里小熊猫很多。
根据当地林业部门记载，上世纪50年代，马边县共有小熊猫2000余只，由于过度猎捕、栖息地破坏等原因，小熊猫的数量大幅减少，国家的保护力度也日益增加。
乐山市公安局森警支队相关负责人介绍说，由于小熊猫价值很高，而且长相憨态可掬，深受人们喜爱，比较有市场，所以有人专门在私下偷偷收购小熊猫。在接到非法买卖小熊猫的线索后，乐山警方立即成立“4.29”专案组。
经初步调查，这个中年妇女名叫杨某某，乐山人，离异，带着一个11岁的孩子，她本人长期参与赌博，欠下了很多赌债，入不敷出。
在对杨某某秘密跟踪过程中，办案民警发现其轨迹十分反常：经常从当天下午四五点到马边，晚上七点回到乐山，短暂停留后又连夜直奔成都，次日凌晨再返回乐山，而最多的一个星期内，竟然连续跑了4趟。
经过进一步侦查后，民警在杨某某常住小区的停车场找到了其车辆，并在其车内搜查发现了疑似小熊猫毛发等证据。
调查
高利诱惑
小熊猫卖至外地价格不菲
据案侦民警介绍，杨某某下游的猎人多达数十个，上游则是一家市外的养殖场。
猎人在四川省马边县大竹堡乡、雪口山镇、三河口镇、烟峰镇等地猎捕到小熊猫后卖给杨某某，杨某某再以1万元1只的价格卖给养殖场，养殖场拿到小熊猫后，又销往外地。
在案侦民警对这一团伙2020年初至今的交易记录的全面梳理中发现，仅他们自行记录的交易就涉及近90只小熊猫。今年4月，该团伙交易20只，5月份交易数量明显下降。据猎人交代，以前一天就能抓到一只小熊猫，5月开始差不多要一周才能抓到一只。往年小熊猫的交易价格是13.5万元一只，今年他们报价35万元，但在北京、云南、江苏、广州等地都仍有交易。
抓捕
法网恢恢
警方收网 查获60只“库存”小熊猫
经过长时间布控，警方已经掌握了杨某的犯罪事实。今年5月30日，杨某再一次从马边“取货”，随后前往成都市。这一次，警方决定不再等待，田航说：“涉及到捕猎、倒卖野生动物的案件，我们是要求做到人赃并获的，不然无法准确界定犯罪事实。之前不敢贸然抓捕，是因为我们不了解小熊猫的习性，怕在抓捕过程中伤害到小熊猫。或者嫌疑人遇到警察后，会伤害或者就地把小熊猫放了。”
警方了解到5月30日杨某会交易两只以上的小熊猫，随即决定展开行动。5月30日，乐山警方派出多组人马，一组从马边开始跟踪杨某，一组提前到可能的交易地点附近接应，还有一组则在严某的养殖场附近待命。
晚上7点过，在成都市温江区到都江堰市的一段公路上，杨某和养殖场的负责人严某碰头，警方随即实施抓捕。
在现场，警方抓获了两名犯罪嫌疑人，并搜获两只成年小熊猫。田航说：“当时，那两只小熊猫包裹着油布纸，装在水果篮内，还在不停地挣扎着。”
嫌疑人杨某某被抓获
另一边，民警也突入养殖场，搜查的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，养殖场内居然有活的小熊猫60只。
在杨某被警方抓获后没多久，还有马边县的猎人通过手机联系她，此人带着一只自己刚刚捕获的小熊猫正好撞进了警方的罗网。
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熊猫
尾声
保护野生动物任重道远
猎捕后果 当地已鲜见小熊猫踪迹
据了解，马边县所在的小凉山地区是野生小熊猫的栖息地。野生小熊猫体型小，行动比较缓慢，很容易被猎捕。
据警方介绍，过去数年间，杨某网罗的猎人多达数十个，全是马边当地人。猎人往往以2、3人为一组，在马边县大竹堡乡、雪口山镇、三河口镇、烟峰镇等地的山林里捕猎小熊猫，捕获的小熊猫通过杨某流通到严某手中。
“严某的养殖场有繁育销售小熊猫的资格，2021年他对外销售是13.5万元一只，今年他们报价35万元，有北京、云南、江苏、广州的客户从他手上购买。”乐山市公安局森林公安支队基础信息大队大队长周凡钦表示，在调查过程中，警方发现这一团伙的交易记录可以追溯到2020年初，仅他们自己的记录就有近90只。今年4月，一个月内，该团伙就交易小熊猫20余只，而进入5月后明显下降了。原来，之前在马边县小熊猫的栖息地基本上，这伙人2、3天就能发现一只。而随着猎人的捕猎，现在去这些栖息地，一个星期也难见到一只，野生小熊猫已经鲜见踪迹了。
此案是2022年4月7日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检察院联合发布《关于办理破坏野生动物资源刑事案件使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》以来，四川省侦破的首例特大危害珍贵、濒危野生动物（小熊猫）案。
目前，“4·29”案件已经有38人落网，其中刑拘31人。这并不意味着“4·29”案件已经告一段落，周凡钦表示，严某的犯罪行为并不只是倒卖野生小熊猫，还涉及到其他犯罪，同时，警方还将继续深挖向严某购买小熊猫的买家。
（刘任 四川省乐山市公安局）
